早年留美大學問家蕭公權說:「至於『干祿』的政客未做官時放言高論,做了官以後『自求多福』,同流合污……一般拚命做官的人不但不為國家解決問題,甚至為國家製造問題。說得不客氣一點,他們都是『亡國大夫』的胚子。」
香港十多年來出現的許多「深層次矛盾」,其實都根源於政府高官。以語言暴力論,最近某高官說:「殺校不可避免。」殺雞殺鴨殺豬非常合法,但殺狗卻不合法;如今政府要「殺校」,這真是希特拉於九泉之下,也要自嘆弗如。既然可「殺校」,可不可以「殺衙門」?那些充滿尸位素餐者的衙門,該不該「殺」?
一面高叫發展教育產業,一面千方百計殺小學殺中學,教育政策不時更改,教師學生無所適從。單單「微調」教學語言已不見其利,先見其害。高官還放言「要為國家培養人才」;培養怎樣的人才?能不能培養出全世界最優秀的精英隊伍?若「殺校」合法化,李漢奸的「殺出血路」可不可合法?發展下去,香港不再是文明社會,而是野蠻世界。
怎樣發展教育產業?蕭公權介紹了民國時代兩家「野雞大學」南方大學和國民大學,「這些學校的主持人名為辦教育,實則賣文憑。教育商業化到這個地步,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學生投考,幾乎是來者不拒,皆大歡喜。」煲呔曾的設想,相信亦是如此。
蕭公權認為,為國家添煩添亂的官僚政客,應該採取孔子所說的「鳴鼓而攻之」。我們不可再長年姑息養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