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7/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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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吟虎嘯:是先聲還是呼喚

去年九月,因為山西臨汾市襄汾發生重大潰壩事故,造成重大的人員傷亡而「引咎辭職」的原山西省長孟學農,最近忽然詩興大發,在《中國青年報》發表自由體新詩《心在哪裏安放?》,既言志,又抒情。

孟學農在中共政壇上據稱是「團派」,當過北京市團委書記,當過北京市長。他因二○○三年「抗沙士不力」,和當時的衞生部長雙雙辭職,不久到「南水北調辦公室」坐冷板櫈。數年後「復起」,到山西任代省長,二○○八年初,他終於能夠去掉「代」字,出任省長,正準備好好大幹一場,不料飛來「橫禍」,再次引咎辭職,成為五年內兩度「引咎辭職」的省長。

孟學農辭職後,繼續呆在山西,似有「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爬起來」的意味。最近他又「突然」賦詩,言志抒情,而且發表在團中央機關報——《中國青年報》上,可說「意味深長」。

在這首詩中,孟學農寫道:「默默地思量:心在哪裏安放?總想總想把她遺忘——京畿西面的屏障,黃河,太行,汾水呂梁,五台雲岡……還有那3,700萬老鄉!心在哪裏安放?在烈火熊熊的太鋼爐旁,在黑金滾滾的大同煤礦,在晉南改造黃土地的村莊,或是,在雁北那啃着光禿禿草根的牛羊……」

孟學農言志之時,既有務實又有浪漫,他寫道:「我多想多想,讓窰洞傳出書聲朗朗,孩子們揮就壯健的臂膀,遨遊在知識的海洋……我多想多想,讓乾涸土地得到灌溉,淙淙之水在貧瘠的高原上流淌,泥土的芬芳、晨曦的陽光,綠色的情景成為並不苛求的嚮往。我多想多想,讓鬢角斑白的老人,該吃飯吃飯,該上炕上炕,手中有餘錢,家裏有口糧。我多想多想,手拿把攥着命運的人們,事該幹,福該享,衝就衝,浪就浪,舞就舞,唱就唱,五千年文明史再不讓我們悲愴。」

孟學農的心還是安放在山西,他在山西可說是「壯志未酬」先中箭下台。我們感興趣的是,發表這首詩,是他快要再次復出的先聲,還是他想要復出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