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癡白不癡:死前一刻

一架飛機可以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踏上電梯可以是條不歸路,意外過世似乎沒離我們那麼遠。

或者是這類新聞從來都多,逼得我晚上都要發些類似的夢。

在夢中,我坐上了由公司開回家的旅遊巴,一開車我也心知不妙,旅遊巴司機每次轉彎都好像F1方程式賽車一樣緊貼邊線,甚至多次衝出車路而剷上了行人道。幸好多次有驚無險,我跟其他乘客亦只好不斷移好自己的身軀來作出對應平衡。

終於來到一個死亡急彎,你就當那是屯門公路較高的路段好了,司機又是收油不及,甩住尾入彎,整架巴士向住大海飛出去。

因為道路高的關係,從飛脫馬路直至飛進大海有至少4、5秒時間,這就像是墮機前一刻的時光,我沒法亦沒打算寫甚麼遺言,只是想起那些飛機安全影片所教的,我就冷靜地屈曲自己的身體,用雙手掩護住頭部。

四周哭喊聲四起,我就只是默默地等待死亡的來臨,並沒像很多電影主角所有的心情起伏。

然而這始終是夢,包括我在內有10人左右大難不死,自行游到岸邊等待救援。有一架船因為原來目的地是印尼,我們還有餘暇放棄登船呢。大概以後大家都會有個難忘的回憶吧,如果這是真實的。

「轉頭就會死(口架)喇」是我一直深信不疑的事。這事沒有多消極,反而是積極得天地動容。換句話說,我就完全接受了自己會突然離開,但我想要灰飛煙不滅,於是就會更積極把握最後時光,做些自己喜歡的和能夠微微影響世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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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日曦•舊香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