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癡白不癡:普通人普通事

於一間意式餐廳內看到這樣普通的一幕:

像許多香港餐廳一樣,拜地產大亨所賜,租金不斷上揚,餐桌之間的空隙就愈來愈窄,人們可享用的空間就愈來愈小。

小小一間餐廳,總是擺滿餐桌餐椅。

這幕發生於餐廳內其中一張由4人枱分割而成的2張雙人枱,和其無厘頭的在窄窄的靠牆那邊擺放了3張木椅(較常見的做法應該是靠牆放2張,近通道位置放2張)。

我看到一位剛進餐廳的女生A要步入餐店那唯一的雙人空桌的靠牆那邊,靠牆那邊中央的木椅本已放着隔鄰另一位正在進餐女生B的手袋。因地方淺窄的關係,女生B二話不說迅速拿起手袋,讓出空間讓女生A可成功就座及放置其隨行物品。

女生A連忙道謝,然後在安頓好之後,微笑着跟女生B說:「我不用這椅子,你可放回你的手袋了。」

女生B又連忙道謝。可女生B這時看到女生A把自己的隨行物品放了在椅背,於是提出:「還有空位,不如你也一起放在空椅上啦!」

女生A又帶着微笑地說:「不用了,謝謝!我習慣這樣把東西頂着自己的背脊,這樣我會坐得舒服一點呢!」

這時女生B報以一個微笑。

如我開首所說,這只是個毫無寓意、毫無起伏的普通故事,甚至不能稱為好人好事。可是在這混沌的世界裏,每次看到這些普通人普通事,不知怎地,感覺世上還是有正常人在做正常的事,就覺得特別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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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日曦 舊香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