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家孔教背景的中學,按照中國儒家傳統為中六學生舉行「成人禮」,並要學生為自己取字,有的學生不知是故意開玩笑還是想跟學校鬥氣,取了一些與粗俗語諧音的名字如「卜直」等,學校場刊照登不誤,有家長看了覺得厭惡向學校投訴,認為等於縱容惡作劇;但學校解釋這是人生教育的一課,學生為自己改個壞名號代表自己,那就讓他們承受結果。
學校此舉真是漂亮,遇着青少年使壞搗蛋,有些「精神潔癖」的成年人直接反應是「吾不欲觀之」,大力禁制責罵。該校卻相反,以柔制剛,就給學生明白搗蛋其實不過在捉弄自己。
負責成人典禮的老師解釋:「學生以為在作弄我,但我正面地去回應,這就是人生態度。」相比之下投訴家長的目光就顯得短淺了。
更精彩的是這位老師還用了惡作劇名字作字頭,寫出優雅的對聯來,如「卜直」就寫成「『卜』卦由己,自啟光明仁義路;『直』心多福,美瑜耀彩禮義燈」,以作對學生的勉勵,這做法真是漂亮。網上常有人說,對着惡搞賴皮之人,「認真便輸了」;今回這位老師偏以「更認真」應付之,學生從中更看見自己的錯誤,而且印象肯定比單純的禁制懲罰更深刻。
題外話,古代人成年之後取表字和別號,其實是個不錯的傳統,年輕人決定用哪些優雅字詞作為代表自己的名號,乃是一種自我期許,能提高自我形象,鼓勵人奮發向前。
不過通常古代人成年取字,並非憑空創作,通常都不離自己本名,是其解釋或延伸,例如張飛和岳飛,字「翼德」、「鵬舉」,皆與「飛」字有關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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