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說過UFC綜合格鬥賽(Ultimate Fighting Championship),不時有明星拳手受傷而令比賽陣前易角。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拳賽是個人競技,不似隊際賽球星受傷退下火線,球隊仍能繼續上陣。格鬥比賽就算如何運動化也好,它的本質仍然是「如何破壞對手的身體」,而高水平的格鬥拳手訓練本身一定也包含一定強度的搏擊練習,受傷是太容易的事情。UFC為此設有「臨時拳王」(Intern Champion)制度︰現役冠軍如果受了較嚴重傷患,確定一段時間不可能上擂台,則由其他角逐者對戰,先決出一個「臨時拳王」;等原來的拳王傷愈再對戰,決定誰是「無爭議拳王」(Undisputed Champion)。
有說英雄名將怕白頭,現代運動員和格鬥家最怕的卻不是老——能成為場上老將,即已有一定成就,否則早就被淘汰消失。最可怕的是受傷,多少運動員職業生涯被傷患縮短,最終未能盡放光芒,那比老去才「回塘」更可惜。
各種運動創傷裏最阻礙表現的是關節軟組織受傷,其中最常見的是ACL(前十字韌帶)因為不正常角度扭轉而撕裂甚至斷掉。有人一秒間從此收山,施手術修補也得看彩數,許多本來砍殺得虎虎生風的名將,受過這種傷再難100%恢復舊態。近期的UFC沉量級冠軍Georges St-Pierre和NBA芝加哥公牛巨星戴歷羅斯(Derrick Martell Rose)都受這傷困擾倦勤了許久。歸根究柢,人體的許多設計與體育運動裏的動作相悖,比如膝關節其實只應作前後一個方向的活動,競技裏卻要承受許多側移的壓力。我看過一位經驗豐富的推拿中醫師就說,基本上絕大部分競技運動都在耗損自己的身體,這是榮譽和成就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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