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巫言果然接到張學然的電話,而且聽他講了一次自己版本的故事。
「我懷疑有人在暗中破壞我的研究。」
「警方不是會負責嗎?」
「警方認為是實驗出錯,只是技術出錯,所以不會介入調查。」
「不是說會建立調查委員會嗎?」
「沒錯,可是最快也要兩個月後才能成立。」
「為甚麼?」
「要成立委員會很困難,他必須不能是其他團隊的人,以免有利益衝突,怕他從中發現我們光柵技術的細節。專利的部分我們不怕,因為就是他們知道,也有法例保護所以無法抄襲。我們怕的是一些無法取得專利的概念,所以,只能找知道光柵原理卻又不是從事光柵工作的人。」
「抱歉,可否用淺白一點的話再講一遍,我一時間還無法理解。」巫言直白。
「這些人選很難找,而且,這類調查要反反覆覆做實驗,花很長的時間,短則數月,長則一年半載。不但會拖慢研究進度,也許最後甚麼也找不到,也不了了之,但由於被其他團隊迎頭趕上,再也無法趕得及進度,研究只好被終止。」張學然詳細解釋。
「聽來就像有人破壞。」巫言說。
「沒錯,而且是蓄意謀殺。」張學然很有信心道。
「這是很嚴重的指控,你有甚麼證據?」
「沒有。」
「沒有?」
「就是還沒有才要找你啊!」
「那你又怎會認為有人要破壞?如果是團隊裏的人破壞導致項目結束,沒有人能拿到好處。」
「那個破壞者的好處不是從我們團隊裏拿,而是從其他地方拿。其實現時全球有好幾個團隊在研究類似的項目,我們現時正處於龍頭地位,要是停下來一年半載,就像我剛才說的,讓其他團隊搶去進度。要是投資者被嚇跑的話,就正式完蛋了。」
「所以你認為那個破壞者是別家團隊派來的間諜,拿了錢來做破壞。」
「很有可能。」張學然很是無助,道:「請你把他揪出來,我知道你很忙,就算不是看在老同學的份上,也為那個試驗人員想想,我不想他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
巫言知道那人的背景,他老婆在電視上哭成淚人,泣不成聲。
「裏面不錯是有犯罪動機,可是你為甚麼找我?」(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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