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改進的人,一般都好於辯駁和解釋。不求改進的食肆老闆,辯駁能力更強,最好避之則吉。
日前探朋友,朋友帶我到他家樓下的一間咖啡店晚飯。咖啡店位於小型商場內,算是一間西餐廳,有四、五張小桌子。晚飯時間,內裏只有一枱客,我心中已暗叫不妙。這一枱客還帶了三隻小狗,三隻小狗坐在椅上跟主人一同進膳。我是愛狗之人,跟小狗共膳,我當然沒有問題。但香港食環署條例並不容許食客帶狗進入食肆,食肆公然違規,算是罕見。
朋友推介咖喱羊肉酥配黑松露意粉。一上枱,已見意粉過腍,一入口,糊成一團,不合格。黑松露完全冇味,是一丁點兒味道都沒有的冇味,幸而羊肉酥總算合格。奇怪的是,配菜用上茄汁豆、粟米粒和兩粒蝦仁,全部凍冰冰,跟意粉和主菜完全不能配合。
結帳時,朋友好心跟該老闆說意粉過腍,像以前的水準便好。老闆卻解釋說這是改良版,因其他客人嫌意粉過硬,所以現在用白汁浸軟。我順口說配菜不應該是凍冰冰的,凍冰冰的茄汁豆多難吃,蝦仁煎一下會更美味。老闆卻又不停解釋,說蝦是煮熟後過冰水,所以是冷的。其他配菜又如何如何,所以又是冷的。我不愛聽解釋,走為上着。
其實「唔好味就係唔好味」,怎麼解釋也沒有用。類似好於辯解而不求改進的食肆老闆,我遇過很多,後來都結業了。顧客是用鈔票來投票,市場的回應最公正,不由你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