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雄沒再返回天台的鐵皮屋。
他後悔那天在高速公路上出手,除了泄心頭之憤,根本做不到甚麼,自己的行蹤反而暴露出來。
這幾天,兩大幫會開火的新聞蓋過了他自己。不過,他不會被徹底遺忘,那個黑白兩道的通緝令仍然有效。他會終生逃亡。
他始終無法找到是誰叫他背了殺人的黑鍋。不過,如果從誰能得益來看,主事者就是天經會和天行道兩大幫會的新任幫主。
他懷疑,那次的幫會大會,其實是兩人聯手,密謀要幹掉自己的老子,好讓自己可早日繼承位置。這話對天經會的新任老大尤其有理,他上面還有兩個哥哥。要爭老大的位置,可一點也不容易。
那兩個人如今安坐在老大的寶座上,而自己連個棲身的地方也沒有,想到這裏,王雄心頭火起,想找他們算帳。
要找老大算帳,當然不容易。他不知道那些老大會去甚麼地方,大概是躲在不知甚麼地方遙距指揮。
他手上的錢可以夠他活半年,不過,半年以後呢?
他也可以繼續利用易容術找下一個目標,一直利用這種方式苟延殘喘的活下去,但始終是逃亡者,千變萬變始終無法變回自己,無法回去以前那種生活:半年才接一件工作,平日就去夜店流連,夜夜狂歡。
他頂着這樣貌回去他常去的夜店。小姐們換過了一批,同樣年輕貌美身材惹火。金大班還在,這一晚,帶了一批他沒見過的小姐,進來他以前坐過的羅馬。
這是銷金窩,可以在一夜內燒掉半年的生活費,但王雄在所不計,他決定要去對付幫會裏那些人,向他們尋仇。今晚,就好好玩得高高興興吧!
「你們有誰還不到二十歲?」他問。
「我。」她們同時舉起手來。一旁的媽媽生用手掩嘴,吃吃地笑
「你,你,你,你,你。」他指着一個個小姐,「全部留下來。」
「老闆你真豪爽。」金大班說,幾年來她都還是用同一樣的香水:「不過,出來玩,就要盡興而歸。」
「這當然,今晚不醉無歸。」他說。
門還沒有關上,一男五女已經馬上玩得放浪形骸,很快已變得不堪入目。
就在他打算把抑壓多時的慾火盡情釋放時,他覺得背景音樂突然變強了,馬上覺得有甚麼不妥。(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