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一直保持家族中多項和食有關的紀錄:例如十歲時一口氣吞了四個漢堡包(當時的漢堡包比如今的還要大得多),某年在美國的越南餐館內連吃兩大碟「五香豬扒飯」(後來在街上狂嘔),個人兩日內消滅一整盒「雙黃蓮蓉月」等。今天是端午節,亦令我想起另一項多年來未有人打破的紀錄──一天內吃了十一隻糉。
某年端午前,媽媽忽然興起要包糉過節,飯桌上突然出現了糯米、紅綠黃豆、花生、肥豬肉,和數十顆非常鮮艷的蛋黃等材料,周圍還有許多荷葉和鹹水草。以上所說的食材,幾乎全是我的最愛(尤其是糯米),看着媽媽細心地將「鹹肉糉」、「花生糉」和「紅豆糉」裹好,自己則在桌邊「虎視眈眈」,可是媽媽堅持,一定要到過節當日才能吃。
到了端午,一早起床,一家人一邊看着鄧英敏和陳敏儀在油蔴地避風塘現場評述「龍舟競渡」,一邊吃煎糉。那頓早餐,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我已吃了四隻(每隻約手掌般大小);午餐時候,家人都吃湯麵,媽媽應筆者要求,再給我兩隻「蒸糉」:下午,筆者又趁父母午睡時,偷吃了兩隻還未「登場」的「蓮蓉鹼水糉」;晚飯時再下三城。就這樣,我一天竟鯨吞了十一隻糉!此事後來成了親友和街坊的熱話,大家的焦點都在於:「他竟然無事?」而多年來,我的疑問則是:「身為『緊張大師』的媽媽,當年因何會縱容我如此狂吃?」曾經就此事向母親大人查詢,她的回覆是:「這麼多年,都忘了!」
今天,雖然不會再吃得如此瘋狂,但對糉子的熱情卻絲毫不減。只是,走遍各大食肆或街邊檔,始終找不到比媽媽包得更美味的糉子。藉此祝各位和遠方的家人,端午快樂!
導演及電台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