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最近稱霸貧富懸殊榜首,肯定是個很不光彩的冠軍。能住在公共房屋,其實也蠻好,算是有個負擔得起的家,手頭會鬆動點。我家人從來都申請不了公屋,因為爸爸的家庭很大,幾十年前個個都有份工,算起來是超了標,所以惟有捱貴租,十多人住在天后永興街的舊樓,捱了一段時間。然後爸爸的兄弟姐妹都成了家,我們也搬到那時火車還沒有電氣化的沙田。
這樣的成長故事,地產商都愛做廣告題材,說我們香港人如何排除萬難,走到今天來。對我爸那一代,或許還有點感受,但對我們這一代,如此廣告只覺搵笨。我覺得我們七十年代尾生的,可以做的也盡量做了,但上到位不外乎是懂炒賣的人。我可以理解人家懂炒賣,是抵他們發達,但沒想過不懂炒賣,但尚算讀了點書的,也有許多人還是買不起一個物業。
有對律師夫婦月入過十萬,但現在去買太古城也買不起。我明白樓價要升誰也阻不了,但其實太古城也真是個中產屋苑,像律師夫婦就最配住。我當然包拗頸,太古城也只不過是個舊屋苑,說是方便,但真要從地鐵站走到自己住的那座也要十分鐘。人人爭,我偏不要,免得讓他們得逞,愈炒愈貴。我還是贊成,就算付得起住太古城的,搬到新界,如我家深井,空氣好,住的空間也大一倍。我們還得為自己打算,再不想每天像給人搵刀「行」住威脅。
音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