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人會說,如果全球經濟短期內好轉,美國可能在兩年內把貨幣政策(包括息口、量化寬鬆等)恢復正常,資金流向將開始逆轉,房價會出現調整,有可能出現恐慌性沽售潮、樓市泡沫或爆破(前大摩經濟師謝國忠應該持類似的觀點)。
不過,現實的是,金融海嘯後,歐美經濟復甦力度微弱不堪,歐洲正面對希臘債務危機,美國的嚴重失業情況也尚待改善,西方發達國家的超寬鬆貨幣政策不可能一下子改變。
量化寬鬆政策下,美國聯儲局買了一萬億美元的房貸債券(MBS),就算每月成功出售150至250億美元,也要到二○一五年才沽清。不要說將其放售,就是停止吸納後,MBS市場已面臨下調壓力。
有估計指,如果長息稍升0.5%,聯儲局便虧損840億美元,幾年後,恐怕聯儲局要財政部「填氹」,另外亦會加深美國財赤問題。中國也有過萬億元美債和MBS,不排除會應美國要求,在互惠互利情況下,一同把長息壓下去。
歐美私人信貸市場和銀行製造信貸(credit creation)的能力大不如前,惟有由歐美政府製造信貸和大量印鈔票,同時把息口人為地壓下去。全球所有國家都會支持這機制,因為全球經濟一體化,大家同坐一條船。當然,中國外匯儲備僅兩萬多億美元,美國一年的財赤已是它好幾倍,所以愈來愈多的美債將由商業銀行購買,於是美國會像中國一樣,政府、銀行互相支持。
當全球政府有意壓低美元息口,美國CPI有機會高於短期利率,但這不等於聯儲局一定會加息。歷史告訴我們,一九四○年代的10年,美國CPI一直是高於美國10年期長債,美國是不是重新進入長期負利率的年代,全球是不是進入另一個巨型泡沫的年代呢?這是值得深思。
金榮財富管理首席基金經理 史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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