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想賺錢就別考慮甚麼社會責任、企業良心之類的東西,只要在利益分配問題上能形成共識,隨時歡迎更多「志同道合」者加入,以達致多贏局面。
江蘇沭陽警方日前破獲一宗網絡詐騙案,揭發有人將成本只值十幾元至幾十元的普通保健飲品包裝成包治百病的「祖傳神藥」,並謊稱可治療甲狀腺疾病、乳腺結節及糖尿病等病症,再以一千多元高價售出,涉案總額達一千多萬元,受騙者超過五千人。有別於其他靠打電話或線下推廣尋找受害人,該詐騙團夥是直接花錢購買百度「關鍵詞推廣」推銷假藥,費用更高達六百多萬元。也就是說,該團夥的實際收益可能還不如百度來得多。
正如馬克思在《資本論》中的描述:資本懼怕沒有利潤或利潤太少的情況,一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會非常膽大;只要有百分之十的利潤,它就會到處被人使用;有百分之二十,它就會活潑起來;有百分之五十,就會讓人鋌而走險;有百分之一百,就會令人不顧一切法律。百度公司與詐騙團夥為了共同的利益目標走到一起,踐踏法治,狼狽為奸,早已不再讓人為之驚訝。
事實上,多年前百度就曾遭央視官媒點名曝光,指其替假藥網站提供「競價排名」服務,並從中獲取七成半巨利,事件一度引起軒然大波。事緣湖北武漢警方在查抄審理一宗製售假藥案中得知,有百度旗下業務員竟主動找上門,向假藥團夥推銷競價排名,及承諾使之「成名」,為此對方需將四十多萬元銷售額中的三十多萬元上交百度公司。然而在暴利面前,百度並未真心悔改,不少違法欺詐廣告訊息仍在推廣,並一再遭當局曝光,招致業界紛紛抵制。
期間百度公司為應付輿論而將競價排名系統廢除,並改成了百度推廣,宣稱可實現更高效、更科學地運作,實則是新瓶裝舊酒,賺錢的第一目標從未改變。像浙江麗水警方近期搗破的黑作坊以禁藥製售「網紅」減肥藥案,再被證實是經「百度貼吧」等網絡渠道宣傳銷售,賺取暴利之餘,更對消費者構成健康威脅,百度助紂為虐的本性可見一斑。
如今百度所謂的價值觀、企業良心更已全面崩塌,所涉醜聞亦涵蓋黃賭毒、洩露用戶隱私、侵犯知識產權及內部腐敗等諸多方面,堪稱無惡不作。尤其自魏則西事件及莆田系醫院醜聞曝光後,反映百度的作惡程度已達前所未有地步,民眾乾脆以「百度莆田」稱呼它們,足證兩者關係之密不可分。而像這種基於黑心利益達成的同盟愈多,則代表作惡的機會愈多,民眾面對的陷阱亦將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