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斯爆血腥恐襲 法反恐緣木求魚

熬過了歐國盃,卻熬不過國慶日,在國慶日當晚,法國南部旅遊城市尼斯爆發血腥恐襲。這距離法國國會調查委員會發表去年巴黎恐襲事件調查報告只有一星期,法國情報部門再度受盡千夫所指。

曾幾何時法國情報機構是英美同行倣效的對象,當時美國遭受「九一一」恐襲、倫敦經歷「七七」地鐵爆炸案,法國卻沒有遭受重大襲擊。但隨着《查理周刊》事件以及巴黎恐襲,法國的反恐模式淪為國際笑話,暴露出內耗嚴重、國際合作不暢、資源短缺等問題。

更重要的是,法國傳統的自由、人權理念,束縛住情報部門的手腳。互聯網的普及使得任何人都可以在網絡上發表極端主義觀點,因此很難區分出真正意圖發動恐襲的極端主義分子和僅僅表達激進觀點的個人。對於標榜言論自由的法國,這極大地約束了情報部門的調查活動,往往導致恐怖分子雖然早就列入情報部門的監視名單,但直到恐襲發生後,政府才能確認其身份。

政策束縛情報部門

法國長期奉行的多元文化和開放邊境政策,也使情報部門工作難度大增。中東難民大量湧入,恐怖分子夾雜其間難以甄別,且開放邊境政策使得武器及恐怖分子能自由進出歐洲各國,他們在一國居住,卻在另一國發動襲擊,根本防不勝防。

除了情報部門落伍,連串恐襲還暴露出法國一系列的社會政治問題,比如過於強調人道主義、過於縱容毫無底線的言論自由。《查理周刊》因刊登侮辱穆斯林的漫畫而被襲擊後,法國舉國支持《查理周刊》的「言論自由」,卻很少人反思這種沒有底線的言論自由對穆斯林來說是何等的羞辱,恐怖分子不會講道理,他們只會用血腥襲擊作回應。

另外,法國近年在中東、北非的激進政策,也引發穆斯林世界的反彈。如果當年法國不主動轟炸利比亞,也沒有跟隨美國轟炸敍利亞,或許未必招來如此血腥的報復。相比之下,當年法國前總統希拉克堅決反對美英攻打伊拉克,贏得不少穆斯林好感,法國也獲得難得的穩定期。這一連串恐襲,值得法國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