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祖堯日前主持任內最後一次中大畢業禮,在這樣一個本應喜慶的日子,他說「學生畢業了,我亦畢業了」,語調蒼涼,老朽相信他的內心是失落多於一切。儘管他口中說「能夠在這樣的時代,竭盡所能領導中大,並為所有中大人服務,是我畢生最大的榮耀」,但觀乎今日的中大,播獨風波不斷,學生目無尊長,亦有老師不務正業,散播毫不理性的言論,作為校長,卻也只能委曲求全。
沈祖堯對畢業生循循善誘,指學生可能認為「批評別人比改善自己來得輕易」,而他自己則學會「話到口中留半句,理從是處讓三分」。他更苦口婆心的解釋:縱使我們做得對,別人做錯了,甚或背叛我們,我們也應該原諒他們,不要有理不饒人。呢啲感言,在勇武激進抬頭的年輕人圈子,有幾個學生可以聽得入耳?你看台下那些畢業生,游目四顧,根本當校長不存在;更有人在台下舉標語,並戴上畫有紅色交叉的口罩,不滿校方打壓港獨討論云云。
今天之大學,已完全變質變味。當年蔡元培就職北大時說,「大學者,研究高深學問者也」,並要求學生砥礪德行、敬愛師友。而今天的大學生,有多少能做到砥礪德行、敬愛師友?事實上,中大本身的校訓「博文約禮」,恐亦已蕩然無存!沈校長離別依依,可緬懷過去,最開心的也不過是「與同學看世界盃」,老朽聞之亦不禁黯然。
今日做校長,循循善誘完全唔Work,話到口中留半句?睬你都傻!理從是處讓三分?戇居!今之大學生,也許會受落當年的蔣百里,佢就任保定軍校校長第一天訓話,就說如果不能把學生訓練成最精銳軍官,佢就自殺以謝天下。後來學校被政府拖欠經費,佢愧對學生遂當眾自殺,子彈穿過胸膛幸而未死。相信學生較欣賞如此「激進」的校長,溫文爾雅肯定被視為「無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