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虎嘯:秘書命運 官場今昔

中央領導人反貪腐,打下的老虎有不少都是領導秘書出身。在紅朝給領導當秘書有利仕途進步,這是改革開放以來的「群體現象」,和新時期的幹部用人制度有關,和領導幹部把秘書當成最相信的自己人有關。

一般來講,給領導當過秘書的科級、處級、廳級幹部,領導在工作調動時,會考慮把秘書「外放」出去,擔任相應的地方或部門領導。這些秘書的「首長」,也就成了他們的「永遠後台」,首長步步高升,他們也能不斷進步。這些秘書出身的佼佼者甚至能成為首長的「衣鉢傳人」,是首長退休後繼續影響政壇、保其各方利益的「代理人」。

過去,中共領導和首長們也有不少秘書和專職秘書,然多屬工作人員,不論「跟」首長時間長短,是否工作調動,多不會特別考慮把他們「外放」地方或部門出任實職官員,以利其進步和培養,更不會因此而建立「私人關係」。當年毛皇帝任用秘書更是嚴格,秘書就是秘書,就是做好本職工作。毛皇帝還對「領導秘書太多」很有意見,不以為然。上世紀五十年代,為周恩來總理等服務的秘書最多時近二十人。一九六四年底,有其他中央領導的兩位秘書在外事工作上出現失誤,毛批評曰「秘書太多會誤事」。不久,毛和周恩來談話又說「你搞那麼多秘書幹甚麼?讓秘書牽着鼻子走」。

周相國嚇得不輕,起草當年的政府工作報告中專門加了「機關革命化」部分,周在政治局會議上說:「主席經常跟我講,你那個辦公室搞那麼多秘書幹甚麼?現在我想通了……我現有十二個人,六七個下鄉,還剩一半,看來還不行,我要做個徹底革命派,把那個辦公室不要了。」之後總理辦公室從建制中撤銷,留下六人,稱為總理值班室。因當秘書而走上仕途快車道乃興起於今日官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