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奸黎賣掉《壹週刊》,實踐做「契弟」的承諾,肥佬黎表示為此感到「傷感」。然「傷感」是「傷感」矣,但為的恐怕不是「未能堅持民主理想」,而是賣的價錢太低。相比起高峰時期,《壹週刊》如今卻是愈出愈薄,內容愈來愈沒看頭,背景資料遠多於爆料,賣不出好價錢,契弟不「傷感」才怪。
漢奸黎貓哭老鼠,對於慘被賣豬仔的員工自然是火上澆油。該刊副社長兼總編輯就形容今次交易是「賣員工落妓寨」,員工的怨懟,可以理解,但將賣盤後的周刊形容為「妓寨」,卻是大大的政治不正確。性工作者用勞力賺取金錢,沒甚麼可羞恥的,「賣落妓寨」之說,有歧視之嫌。
當然,用「妓寨」作比喻,只在說過渡後的員工失去編採自由,處境一如被迫接客的性工作者,但他們所指的「編採自由」,說穿了無非是「反中亂港」的風格而已。事實是新老闆已經明言,政府做錯做對皆胡亂批評的人「沒有資格留下」,難聽點說句,有些人是「欲落妓寨而不可得」也。
事實上,《壹週刊》愈做愈縮,按目前做法只有死路一條,投資者花錢買回來,肯定要有新路向、新作風,否則跟倒錢落海無異。有員工承認,《壹週刊》弄到如此不堪境地,不能全歸咎政治打壓,本身經營策略也很有問題,更加證明投資者改弦更張的必要。
《壹週刊》要求投資者蕭規曹隨,其實也反映了部分港人對回歸的心態,以為九七後只是「換面旗幟」,餘皆不變,主權還你,治權卻保在我手。當年討論香港是否駐軍,鄧小平一錘定音,連軍也不駐,收回香港還有甚麼意思?高度自治不等於完全自治或獨立,不管是《壹週刊》員工或香港人,都該有此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