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天平失平衡 法律公義未彰顯

七警案以各被告判囚兩年暫告一段落,判刑孰輕孰重,言人人殊,但無可否認的是,七警案跟旺角暴亂襲警者最多判囚數月有如天壤之別,而佔中搞手及黑手至今逍遙法外,更是令人質疑司法天平是否不偏不倚。這就難怪警員感到心灰意冷,也難怪市民對法治失去信心。

判刑結果出爐後,毫無例外又激起極大爭議。佔中支持者拍手稱快,認為涉案警員咎由自取;撐警人士則憤憤不平,認為判刑過重,有人破口大罵法官,有人激動落淚,體現何謂親痛仇快。很明顯,判刑結果再次將社會對立尖銳化,而且對警隊士氣打擊極大。警方高層形容判決令同袍沮喪失望,員佐級協會甚至明言有同袍欲發起遊行抗議,一旦維持社會秩序的警員也被迫走上街頭,這才是天下大亂的開始。

事實上,將今次判刑結果跟旺角暴亂判刑相比,對比不可謂不鮮明。警方在旺角暴亂期間拘捕約九十人,只有約五十人被起訴,當中僅六人定罪,而且刑罰輕微,即使被判入獄也不過數月而已。比如上月一名旺角暴亂參與者被控襲擊傷人罪,案情指他用磚頭擲向警員,令警員膝蓋受傷,法庭判他十八個月感化令。同一條控罪有截然不同的判刑結果,有人判監,有人不用坐牢,簡直是咄咄怪事。

眾所周知,七警案源於佔中,佔中源於有人挑戰當局政權和治權,警員為了維持社會秩序、維護當局尊嚴,付出沉重代價,萬一佔中或類似旺角暴亂那樣的大型治安事件重演,還能指望警方繼續盡忠職守嗎?苛政猛於虎,有警員私下慨嘆,下次再有大型亂事發生,只會「東邊來,西邊走」,以免惹上麻煩;至於打算辭職或提早退休的警員更是不在少數,今次判決對警隊傷害之大,已是不言而喻。萬一這種意興闌珊的心態成為警隊主流,治安勢必崩潰,香港勢必由天堂變成地獄,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市民除了移民,恐怕已是別無選擇。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七警案也好,旺角暴亂也罷,歸根究柢由佔中引起。昨日立法會辯論施政報告致謝議案,席間有議員提到當局施政綱領是要彰顯法治,然而當七警犯錯都已受到懲罰,包括「佔中三子」及壹傳媒老闆黎智英在內的搞手及黑手卻依然毫髮無損,律政司優柔寡斷實在難辭其咎;更有撐警團體要求律政司司長「不要hea做」,盡快檢控佔中搞手,遏止港獨,可謂說出不少人的心聲。如果說,七警案令警隊蒙羞,令香港國際形象受損,那麼司法天平傾斜一方,法律面前人人不平等,對香港法治和國際形象又何嘗不是一種踐踏?外界質疑當局投鼠忌器,懼怕搞手及黑手背後的外國勢力,並非沒有道理。

一方面,司法至高無上,不管判決是否公平都不容質疑;一方面,法律面前一些人比另一些人更平等,法律公義何在,不能不令人質疑。有人說,香港法治招牌只是一塊遮羞布,內裏千瘡百孔,亂象叢生,雖不中亦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