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風波:既難相容不如不見

宗教問題持續困擾法國。網上曝光片段,一家餐廳老闆下逐客令,拒絕招待兩名佩戴回教頭巾的女子,還說「所有回教徒都是恐怖分子,不想這種人出現在我的地方」云云。

毫無疑問,這是徹頭徹尾的種族歧視,相信鬧上法庭,餐廳東主很可能吃不了兜着走。然而,對不對是一回事,人們怎樣想卻是另一回事。這方面,香港人該有切身體會。坦白說,在街上碰到南亞裔人士,不少人可能自然而然啟動防衞機制,即使不是繞道避開,那神情和肢體語言想必對方也能感受得到。當然,理性告訴你,眼前人多半跟你我一樣奉公守法,問題是,假難民作奸犯科的新聞大家見得太多了,心生恐懼也是合理不過。再有就是,不加強防範,萬一真的受害,承受惡果的還是自己。

所以說,凡事有果必有因。近年恐怖活動猖獗,十之八九就是激進宗教組織發動,在這個背景下,歐洲對回教徒的戒心愈來愈強,單以法國而論,從幾年前禁止女學生在校園內戴頭巾,再到近日禁止回教婦女在海灘上穿「布堅尼」,如果說前者是體現世俗國家「政教分離」的原則(就像美國公立學校不教上帝創造論),「布堅尼」禁令則是明火執仗的。有人辯稱那是為了防範闊袍大袖下藏攻擊性武器,是耶非耶,只要找個中國人穿上長袍馬褂往海灘逛一圈,看會否被驅趕,便知端的。

當然,「左膠」們沒有受恐襲威脅,隔岸觀火,大談「人人生而平等」,那是相當輕鬆,但也十分廉價,針唔拮到肉唔知痛,安知那位巴黎餐館老闆有沒有家人身受恐襲之害?「大愛包容」是好,但勉強實行,徒然增加衝突和紛爭,河水不犯井水,老死不相往來,可能才是比較實際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