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脫歐,再次反映右翼勢力、孤立主義和民粹思想陰魂不散。事實上,目前整個歐洲都陷入極右狂熱,狂人特朗普又隨時登上美國總統寶座,全球政治格局明顯向種族主義傾斜。香港雖然只是彈丸之地,但「排內」意識不斷滋長,同樣悄悄滑向極右深淵。
物極必反。歐盟在德國主導之下,一度倡議無止境接收中東難民,除了對各國構成沉重財政負擔,更帶來深重治安危機。事實證明,法國和比利時血腥恐襲,部分恐怖分子正是隨難民混入當地,加上德國科隆除夕夜難民集體搶劫性侵事件,在在加深歐洲人對中東難民的恐懼和反感,英國脫歐其中一大原因正是難民問題。在這樣的背景下,一種極端保守排外的右翼主義油然而生。
早前奧地利總統選舉,極右翼自由黨人霍費爾僅以三萬票之差落敗,差距之微出乎意料,反映極右主義漸成氣候。歸根究柢,是中東難民潮爆發以來,只有八百多萬人口的奧地利竟接收多達十萬名難民,而且要跟當地人爭工作搶福利。自由黨反對外來移民,主張採取嚴厲難民政策,怎能不擊中當地選民要害?
與此同時,德國右翼另類選擇黨和丹麥人民黨嶄露頭角,波蘭法律與公義黨在當地異軍突起,芬蘭的芬蘭人黨甚至已滲透至政府部門,身居要職。至於法國極右政黨國民陣線主席瑪琳勒龐亦明言劍指總統選舉,近日更積極倡議法國脫歐。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歐盟在左翼長期執政之下,整個歐洲亂象叢生,人們不滿歐盟無理無能,厭倦不切實際的「大愛包容」,造就極右思潮和政黨崛起。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人性總是自私,即使愛心爆棚,也要先照顧好自己才有能力旁及他人。歐洲左翼偏偏反其道而行,言必大愛包容、平等博愛,簡直不知人間疾苦,既虛偽又幼稚。跟共產主義一樣,大愛包容只存在於大同世界,現實中根本難以實行,當利益受損甚至連生存也有困難,人們的政治取態自然向本土和排外傾斜。正因為歐盟由左翼長期把持,終於激起反彈,迫使英國第一個脫歐,而且恐怕不會是最後一個,脫歐國家勢必陸續有來。
在香港,極右主義亦不斷發酵蔓延,儘管不是「排外」,但「排內」卻愈演愈烈。港獨思潮近年氾濫成災,尤其是年輕一代,絕大部分對中國無好感,遑論承認自己是中國人。君不見,從港大刊物的民族自決論開始,接着一連串驅蝗光復鬧劇,再到大年初一的旺角暴亂,以至本土派染指新界東立法會補選,都跟中港矛盾、本土意識脫不了干係。
其實,本土意識到了一個極至將會十分危險,甚至跟恐怖主義沒有兩樣。事實上,納粹主義、法西斯主義以至伊斯蘭國,哪一個不是由極狹隘的本土思想而起?又有哪一個不是以極端暴力和仇恨告終?港獨發展下去,人們一旦失去理智,暴力仇恨取而代之,香港跟伊拉克、敍利亞就並不遙遠。
佔領運動後,香港變得高度政治化,社會嚴重撕裂,人們各走極端。本土派由針對內地旅客和新移民,發展至針對不同政見人士,即使同為香港人,亦非要搞得非友即敵、你死我活不可。最近牛頭角迷你倉四級大火,兩名消防員不幸殉職,本是全城同哀的事,卻因為有「藍絲」演藝界人士發起致敬運動,被「黃絲」網民惡言指摘,批評他們不為何韻詩事件發聲,不為銅鑼灣書店事件表態,卻爭着向毫無政治成本的消防員致敬,既虛偽又惡心云云。今日的香港,陰謀論和暴力充斥,理性和諧不復存在,連一場世紀大火都當成政治事件來批判,實在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