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銅鑼灣書店股東及職員神秘失蹤,內情撲朔迷離,筆者不敢輕率論斷,一直未有觸及有關話題。直至近日,當事人終於有電話和書信報平安,港府和內地當局有了官方回應,政圈的議論亦無形中提供了大量相關資訊,支離破碎的資料因而逐漸拼湊成一幅隱約而整全的圖畫,雖然未必就是真相的完體,但不失為推敲的入門,大家不妨當逸聞聽之。
其中一則江湖傳聞(消息絕非來自「老朋友」的手機短訊),事件中的五人涉嫌觸犯了內地法律,其中二人在內地被當場扣下,一人在泰國被帶走,他們都是在香港境外落入內地部門手中,跟一國兩制扯不上任何關係。至於李波,他想營救三人,需要返內地奔走打點,但自知已列入入境黑名單,故「採取了自己的方式返回了內地」,期間可能是行藏敗露,亦可能是主動投案「配合有關方面調查」,總之就是短期內也回不了香港,結果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以上傳聞究竟是否真確,外界當然難以求證,但的確可以解釋了幾個謎團。建制派中人一直言之鑿鑿,內地部門犯不着為了幾本禁書而冒破壞一國兩制的天下之大不韙,越境捉人,孤注一擲;泛民人士則一直繪影繪聲,指李波的回鄉證仍在家中,除了被公安捉走這個想當然原因之外,已沒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釋。如果以上傳聞屬實,泛民的質疑便有了解釋的線索。
當然,傳聞始終是傳聞,究竟有多少真、多少假,仍然有待當事人現身說法。然而有一點似乎相當清晰,就是五人在有意或無意之間牴觸了內地法規的底線,內情究竟是甚麼,外界不得而知,但應該不只是出「禁書」等小問題,否則不會有人勞師動眾到泰國拿人。話說回來,如果真的有內地人員來港捉人,不管是甚麼原因,也是違犯一國兩制的天條,正如港府高層所言,是不可接受的。
王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