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原則是，做人要勤奮；可是對幼兒和小學生，我總是希望他們多些時間玩耍，多些時間自己探索世界，成年人不要強迫他們按成年人的要求來學習。學習不能像填鴨式地強制，結果會弄巧成拙，只造就一些不懂世情、不懂生活的考試尖子。事實上，只要沒有摧毀他們對事物世界的好奇心，他們願意學，雖晚不遲。
我對我的女兒、孫子們幾十年都是同樣的態度。當然考試不能不合格，怕的是被同學排斥，但年少時考試成績不太重要，待到中學公開試前發力也無所謂。
以我這樣的教育態度來看我的孫子們，小孫女一直平平穩穩，學校生活也頗開心，只是功課太多太深，剝奪了她很多可以快樂的時光。小學生的功課，有次我替他做，也舉手投降，在她書簿上寫上：太深了，我也不懂，並簽上我的名字，希望她的老師諒解。
小孫女在幼稚園時很開心，不強制僵化地學習；可是最近她的弟弟在K3時突然多了許多功課，要學許多生字，跟三年前大不一樣。五歲的孩子實在不應費這麼多勁來學習：寫字、抄書、查字典、寫日記。這大半年他開始暴躁，功課也不太願意做，可能是壓力的問題。
孫女三年前功課少，沒甚壓力。三年後的今天，我擔心孫兒承受了不恰當的壓力。這樣實驗性的幼稚園短短三年的變化頗不尋常，校長及主任也相繼辭職，顯示出校政、教學方法有所變化。或許這會是又一所本來好好的幼稚園淪陷，為追求成為名校而忘記教學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