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言集:直接民主

近年從顏色革命到阿拉伯之春等政治群眾運動,都似乎顯示出民眾對直接民主的要求。傳統歐美的議會體制受到巨大的衝擊,部分地區的群眾運動更推翻了民主選舉產生的代議體制,至少在這些轉型或發展中國家裏,直接民主有機會取代代議民主。

不過,從顏色革命以降,我們都看到外國因素的介入。民眾可能是自發加入,可是他們卻受到不同的組織、媒體所煽動,其中還有金錢與物資的支援。民眾的自發並沒有掩蓋運動背後可能的組織、策劃。而在顏色革命成功推翻民主或不民主的政權之後,並可能演變出一套直接民主的政權體系,沿用代議政體的結果,往往是群眾運動的變質,可能又引發另一輪的顏色革命。

撇除背後組織策劃的國內外因素,直接民主本身是否可作為一個國家的政治體制,替代行之數百年的代議民主政體呢?直接民主在國際上並無現實例子。如瑞士等的地方政制,因小國寡民,會採取直接普選,但日常政治運作,還屬代議政制,不能任何政事都作公投。

在顏色革命等的激進政治理論討論中,國外有兩派,一派主張堅持民眾,反對組織,否定代議民主。另一派則認為社會與「人民」分裂、利益獨立,需要組織來整合,國家政權的形式不能取消。前者未見現實政治上的體現。後者則表現在希臘左翼聯盟今年的贏取政權。(後馬克思主義的爭議,見Kioupkiolis 和 Katsambekis 的 Radical Democracy and Collective Movements Today, 201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