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西北有神州,莫滴水西橋畔淚——南宋劉克莊詞。我不反對大學生為政改罷課,但政改必然導入普選,稍懂政治學者,當知民主是一個過程,沒有制度文化的支撐,民主會變成一個空殼、一個藉口。而民主過程會有所反覆,並不是目的論(Teleology)那樣線性往前,自我實現。今天政改爭特首普選、明天爭立法會的普選……假以時日,怎會不成?
今天大學生爭政改,也是我們當年的心願。但不爭朝夕,也不需破壞社會來求改變中央政府的決定;實在也無補於事,更不用哀極流涕。男兒有淚不輕彈。如劉克莊處於南宋偏安,還可豪情說西北有神州。
今天,習近平提出絲綢之路經濟帶與海上絲綢之路。有助打破百多年在洋人面前的卑躬屈膝,謹小慎微,更是重提前輩的雄圖偉志。西北有神州,不是佔人土地,而是中國的文化經濟不單西出陽關,且跨越阿拉山口,走班超、玄奘之路。俄羅斯、哈薩克斯坦、土庫曼斯坦等五斯坦之國,再西越黑海,橫過高加索,南下伊朗、伊拉克,更渡黑海、入希臘故土、斯拉夫民族之地,阿圖曼舊國,而逕達歐洲。
這些地方不是荒漠苦寒之地,而是石油、紅酒與文化之域。俄羅斯西伯利亞科學城,烏克蘭的飛機設計與農糧之鄉,都使得今天的絲綢之路變成潛力巨大的經濟帶,大有可能重振西方勃起之前的中國與中亞、西亞的共榮之圈。西北有神州,香港有志的青年盍興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