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言集:反貪腐的經濟反應

中國反貪腐若成氣候,可望扭轉社會的惡劣趨勢,但在經濟表現上可能會打擊需求。首先是奢侈品,包括金銀珠寶的消費需求,二是奢華服務如餐飲、娛樂等支出。然而,涉及這兩項需求的參與者還屬極少數,人均消費高,但總額不會太多,在一年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的二十多萬億元中佔比例還小,減了這部分影響有限。

三是投資,其中主要是房地產產生出來的虛假需求。一方面,貪官奸商們一家人可以有幾十套、幾百套的房子。另方面,土地財政、地產開發涉及許多權錢交易,無論是新區、工業區與住宅區的大項目開發,或單個樓盤開發,權錢交易的利益成了主導,因而不少是缺乏市場價值的胡亂發展,近年出現那麼多的「鬼城」便是明證。房地產為主的供求扭曲產生出的建築及工業增加值規模不小,去年建築業增加值近四萬億元,房地產投資近九萬億元。若把不合理與虛假需求和生產抽掉,影響不小。

把貪腐直接或間接產生的GDP剷掉,絕對是合理、正義和環保的做法,它們本身便是浪費,且破壞社會文化生態的脈絡和根基,遺害長遠。其實,要抵銷反貪腐的消極經濟作用不難,中央政府亦已開始着手。首先是今年八千多億元的鐵路投資,其次是國家開發銀行為期三年的一萬億元貸款額度,再次是戶籍改革帶來城鎮建設需求,特別是公共服務的擴展。今年社會消費品零售的月度增長率比去年同期稍遜,相差不足一個百分點,影響相信不會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