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七公:舊十年不堪回首 新十年且行且看

內地網上流行一個段子。段子評述了胡溫和習李兩個時期的改革和反腐情況:

十載兩總理,政策各差異。溫選三年一刺激,一次四萬億;強願一年一刺激,三年四萬億。 溫是強刺激,強乃溫刺激。溫求立刻強,強盼溫加飽。回眸改革路,且行且刺激。

十載兩書記,反腐各差異。濤哥反腐,波瀾不興,動作平平;平哥改革,大刀闊斧,濤濤不絕。濤是平思路,平是濤辦法。回眸反腐路,且行且改革。

胡溫十年不敢作為

段子很巧妙地結合胡溫和習李四個人的名字,將其拆分對比,歸納分析出中共兩代總書記和總理的施政思路和風格的不同。回首胡溫十年,胡錦濤是標準的兒皇帝,既要聽命於江澤民等黨內大佬,又受制於權貴集團的阻撓,想作為而不敢作為,欲改革而不知如何改革,只能打着「和諧社會」、「科學發展」的大旗,唯唯諾諾,謹言慎行。溫家寶出任總理,前期籠罩在朱鎔基的光環下,舉手投足被人指指點點,個人威望方面的巨大落差,使得政令難出中南海。後期溫氏內閣恐懼於金融危機,慌張舉措,匆忙推出的四萬億刺激政策,雖然贏得了紙面上數字的漂亮,卻為中國經濟埋下巨大隱患,錯過了調整結構的黃金時期。

胡溫十年,是舉步不前的十年,是荒廢耽誤的十年。有別於謹慎的胡錦濤,溫家寶空有政治體制改革的凌雲壯志,礙於總理身份,無法在實踐中推進。兩個人聯手十年,政治上忙於高壓維穩,拆東牆補西牆,改革雷聲大雨點小;經濟上靠着不斷印鈔票的巨資投入和百姓啞忍通脹,維持高速增長的同時,也進一步架空了中國經濟的內涵。

反腐問題上,胡溫得過且過,掩蓋醜陋,雖曾拿下政治局委員陳良宇祭旗,但這出權力鬥爭的色厲內荏本質卻被上下洞悉,胡溫晚期已出現控制不住局面的苗頭,腐敗也愈演愈烈,深入中共肌體的方方面面,直至骨髓。而周永康和薄熙來聯手,幾乎差點成功奪權。

習李突圍任重道遠

胡溫十年給習李留下的政治經濟遺產,其實是兩個爛攤子。習李上台時面對的形勢,遠惡於胡溫執政初期。習近平本人險些繼位不成,李克強更從原來的儲君變成儲相,兩人上位時十分弱勢,江澤民強行安插委員的政治局,使習李成為孤家寡人的少壯一派。好在習近平自恃根正苗紅,有黨內大佬和紅二代支撐,敢想敢幹,通過設立國安委集黨政軍和經濟外交大權於一身。他和王岐山合謀合力,一手鐵腕反貪腐,一手狠心抓作風,靠着一路殺伐貪官墨吏,強行樹威。李克強雖在習近平的強勢下淪為只管經濟的跛腳總理,但他能夠一再克制管制衝動,頂住經濟滑坡壓力埋首調整結構,不斷逼迫政府逐漸遠離市場,也贏得不少掌聲。

習李十年剛開始兩年不到,很難斷言未來八年多的時間內,他們還會有怎樣的作為和怎樣的成績單。僅從目前情況看,兩人只是在重重合圍中打開了一線突破口,他們能否帶領中共突破反腐愈反愈腐、執政合法性日益受到質疑的政治泥潭,能否帶領中國突破經濟增長的瓶頸,還需拭目以待。

需要強調的是,習近平、李克強如今的處境,好似三把火燒出了新洞天,但其實卻是暗流湧動,各路反對勢力正集合力量,伺機反撲。眼下日勝一日的各種謠言,恰是反撲前的輿論造勢,一旦時機成熟,習李二人面對的將是滔天巨浪,他們能否擁有完整的執政十年,實堪憂慮。

所以,評價習李十年尚早,一切都還要且行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