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中共坐了江山,面對和解決香港問題,基本上是以理性和謀求長遠利益、國家大局為主導,只有在文化大革命某一段特定時期,中央對「下面」的造反做法一時失控,才出現了「六七年暴動」這樣非理性的瘋狂蠻幹的局面。然而,到了攤牌之時,毛皇帝、周相國還是理性決策。否則,六七年的左派暴動不會平息,解放軍會開過羅湖橋,英國人會「主動撤出」,北京早已「全面管治香港」矣。
毛皇帝、周相國為甚麼在六七年暴動、英國人主動提出再亂下去會撤離香港之際「理性」決策解決問題?因為毛、周清楚那時的做法偏離了朝廷對香港的一貫政策和長期利用的安排,是「極左」的做法在衝擊和破壞香港,必須急煞車。為此,毛、周還「借人頭祭旗」。
當年外交部造反派頭頭、曾任中國駐印度尼西亞大使的姚登山被當成「現行反革命」抓了起來,罪名之一就是在香港問題上煽動支持「六七暴動」、「火燒英國駐京代辦處」,「形左實右的干擾和破壞毛主席無產階級司令部的偉大戰略部署」,「破壞毛主席的革命外交路線」。六七年「左派暴動」被中央理性處理平息、姚登山之流被打倒抓進秦城監獄後,中共在毛、周領導下部署了一段「反左批左」的工作。
了解歷史的人都知道,一九六七年是文革最瘋狂的一年,全國陷入了左派和造反派「全面奪權」混戰,天下大亂。這再一次證明,只要中共的階級鬥爭意識、奪取權力、鞏固權力意識高漲熾熱,左的東西、極左的東西就會以最革命、最正確的面孔出現,就會縱橫肆虐。六七年香港左派暴動受此影響極大。
現在,香港已回歸中國,然只要階級鬥爭意識、權力得失意識再熾熱高漲,中南海仍可能大大錯判形勢,陷入非理性決策誤區,「左」的東西會再次禍害香港,毀掉一國兩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