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中,市區氣溫跌至攝氏八度,有電視台四出採訪在嚴寒下工作人士,包括早班渡輪水手。記者問:「在這寒冷日子,一大早起來上班,是否很辛苦?」年近六十的水手答:「沒甚麼,這是我的工作。若我不準時起來,乘渡輪市民便不能準時上班了!」
記者又訪問一名六十多歲、每朝三時四十五分便起床的報販。記者問:「在這樣冷的早上,凌晨起床,在戶外吹風至今,是否很辛苦?」報販答:「我幹這行幾十年,甚麼都習慣了。」
記者比兩位受訪者年輕三、四十年,訪問重點是在嚴寒早上起來到戶外工作的辛苦,但兩位生於另一世代的受訪者不約而同回應,只是盡本分而已。香港的視聽是否被長期以申訴為重心的報道扭曲,對默默盡本分者卻不加表揚,甚至沒凸顯兩人不申訴的觀點和底蘊。
同日,香港唯一冬奧選手呂品韜再成為新聞人物。無巧不成話,他傳遞的訊息正是申訴——申訴沒隊醫隨行為他調理傷患,影響臨場表現。呂品韜非世界名列前茅運動員,透過代表香港此冰上運動不成氣候地區,得以參與世界盛事,已屬難得機會。香港市民沒期望他奪獎,卻期望他表現運動員應有風度。
網球一哥拿度在澳洲網球公開賽決賽中途受傷,最終意外落敗,賽後他拒絕把落敗歸咎傷患,心服口服接受賽果。看來,呂品韜此剛起步運動員還是多向拿度及上述水手、報販學習,少習染香港申訴文化,先做個懂默默盡本分的人,再向世界運動殿堂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