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醫生就像入了死胡同,再無其他出路。在政圈打滾,旁人屢勸回頭是岸,別有救人醫生不當,去當害人害物政客。撰文多年,偶以文人自居,聽者稱奇反問:「乜你唔係醫生咩?」
醫生改行限制甚多。其一就是太過醫生,太過自信,認為全人類皆是須聽其指示的病人。楊永強當衞生福利及食物局局長,作風卻是醫生,面對沙士來勢洶洶,仍以醫生的絕對自信,堅稱「社區無爆發」。最終背負掌握疫情錯誤罪名,道歉下台。
周一嶽接楊之位,雖不以醫生權威說話,卻無法擺脫醫生出身對為官的惡劣影響。醫界對楊永強「大佬」作風又愛又恨,愛者認為其為公營醫療爭取大量資源,令醫管局進入黃金時代,私營醫療完全給比下去;恨者是私院私醫利益受損,公醫則面對服務需求急升而疲於奔命。
周不當「大佬」,降格當醫界利益代表,還原楊的作為──陰乾醫管局,幫私院私醫發財。結果,公醫外逃「搵真銀」,公院服務水平下降,醫療事故愈來愈嚇人;私院慷市民之慨,大搞「雙非嬰」接生,認錢不認人,本地孕婦不得其門而入。
周一嶽涉嫌以長官意旨影響治療馬尼拉人質事件傷者易小玲的臨床決定,亦跟其醫生背景有關。若他非醫生,縱說易暫不需做手術,威院又怎會理會?若他非醫生,又豈出此言?
況且,周一嶽曾任骨科顧問醫生,其身居此職年代,骨科跟整形外科屬同一單位,威院有醫生曾為其下屬或視周為前輩,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