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快到,又是泛民遊行的大時節,今年有甚麼亮點呢?是變相預演佔中?是啟動政改諮詢?是「反赤化」冒起?都不是,是北京沒有探子南下打聽消息。
探子南行逢時按節,刺探遊行更如春秋二祭,一個「七一」,一個元旦,翻山涉水,唸唸有詞,求的就是一道遊行聲勢虛實的消息。據建制派人士說,今年這道政壇風景線消失了,探子仍然有來,仍然有問政事,只是半句也沒提及元旦遊行,半句也沒提及佔中預演,顯然完全不放在心上。
北京對元旦遊行冷處理,可能因為政改諮詢氣氛未算惡劣,可能因為泛民遊行已成例牌貨色,亦可能因為看扁預演佔中不成氣候。這些都是原因,但最大的原因是北京的對港政策變了,變得強硬了,疏離了,對香江「民意」的重視程度低了。對香港來說,這絕對不是好兆頭。
香港許多人習慣以博弈方式跟北京相處,上街遊行,數點人頭,展示的就一種叫「民意」的籌碼,無論是元旦遊行、七一遊行,還是佔領中環,性質都一樣。稍為不同的是,佔中是一次「民意」大晒冷,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只是,如果北京視香港民意如浮雲,兩敗俱傷的局面便注定了,屆時特首普選爭不到,佔領中環阻不來,政治已經受困於小圈子遊戲,金融經濟還可能遭遇前所未見的衝擊,兩大皆空,兩面皆輸。
弄得這個局面,其實是個家庭悲劇。經過十六年的京港相處,中南海阿爺這大半年忽然興起一種想法,覺得香港人被寵壞了,像個躁動不安的反叛少年人,凡事愛鬧騰,與父母鬥氣,你愈緊張,他愈抓狂,與其這樣,倒不如把目光移開好了。怕只怕,人與人之間的互信需要培養,若長年隔閡,連目光也沒交流,隔閡隨時化為冷漠,繼而變成敵視,最終產生仇恨,許多倫常慘案就是這樣發生。
王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