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務實」想起一則軼事。話說一九七七年,隨着內地高考制度的恢復,上百萬青年如過江之鯽般湧向剛剛打開大門的大學。而此前,這種選拔讀書人的制度,已在中國消失了十年。讓人驚訝的是,「文革」對經濟造成巨大破壞,國家一時竟拿不出足夠的紙來印考卷,於是,中共中央果斷決定調用印刷《毛澤東選集》第五卷的紙張。
大家可以想像,經過「文革」的洗禮,百姓見證了人性的醜陋、兇殘、極惡,未免仍有餘悸,夠膽不印《毛選》而印高考試卷,這確要「勇者無懼」的精神。
文革時吹捧毛澤東成風。老朽讀高華的《在歷史的風陵渡口》,有這樣一則記述:「在文化大革命的狂風暴雨中,希望之光是黯淡和飄忽的。一九六七年初,我在家附近的長江路南北貨商店牆上看到一張『特大喜訊』的大字報,上面赫然寫着葉劍英元帥最近的一次講話,他說,我們偉大領袖身體非常健康,醫生說,毛主席可以活到一百五十歲……」
一個人活到一百五十歲,顯然違反科學常識。查一查維基百科,史上最年長者,女的不過享壽一百二十二歲,男的不過活到一百一十六歲。換言之,活到一百五十歲,恐怕是天方夜譚。
那個年代,歌頌成風,領袖理應「萬歲」,活到一百五十歲,分分鐘變成咒語。文革的「務虛」,一下子要走向「務實」,過程不容易也!有人如此「逆襲」作出解決問題的務實方針,無疑是當時的「奇葩」!
當今香港,「務虛」成風,港台打造威過新政府總部嘅大樓,豪奢到冇朋友。連工聯會都有女區議員,印單張話佢將做媽媽,叫街坊估吓係男嬰定女嬰。唉,你爭取到大肚又關街坊乜事?務實啲,印啲枱頭月曆派街坊好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