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虎嘯:亡國夫人 悲涼到死

位於歐洲巴爾幹半島的南斯拉夫曾經是一個非常有名、非常重要的國家,不過它已在上個世紀一分為七,不復存在了。南斯拉夫之所以非常有名、非常重要,皆因為它有一位強人鐵托總統統治了三十五年。鐵托是二戰中反法西斯的自由戰士,信奉共產主義,但他更具有民族主義色彩,為了維護國家主權、民族獨立,二戰後他首先和蘇聯老大哥鬧翻,率先實行改革,被當年的社會主義陣營罵為叛徒,中共也對這位「八竿子打不着」的鐵托猛烈批判。

後來,北京和莫斯科鬧翻了,親身感受到當年鐵托為甚麼要抗蘇,毛皇帝曾極表欽佩曰:「鐵托比鐵還硬。」於是,兩國領袖惺惺相惜,鐵托訪華倍受禮遇。這時的鐵托早已成為「世界不結盟運動」的領袖,影響力巨大。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隨着蘇聯和東歐社會主義陣營解體,南斯拉夫也土崩瓦解,分裂成塞爾維亞、克羅地亞等七個國家。這時鐵托已故去十年,真是「我死後管它洪水滔天」。不過,死者已矣,活着的家人、親人就慘淡悲苦不堪也。鐵托的第三任妻子、比他年輕三十二歲的約萬卡就「不像一個活人似的活着」。

約萬卡沒有兒女、沒有收入,靠好心人救濟活着。有西方記者描述,在貝爾格萊德郊外,一棟年久失修的別墅靜靜矗立在街角,肆意生長的常青藤幾乎掩蓋了它的入口,露台和支柱搖搖欲墜。一位戴眼鏡的黑髮女人從窗簾縫隙中小心窺探外面的世界,她就是鐵托的遺孀約萬卡‧布羅茲。

這裏沒有暖氣和熱水,約萬卡在無處不在的寒冷、潮濕中生活了二十多年,夏天房屋漏水,來人先要排乾積水,否則無處落腳。當年,約萬卡頭頂「不結盟運動第一夫人」的桂冠,是何等奢華風光;兩個月前,她在冷寂病痛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