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出無心:不碰政治是懦夫文學

莫言得諾貝爾文學獎後,接受訪問時大言炎炎提出遠離政治的「純文學」追求,明眼人都知,莫言獲諾貝爾獎本身就有政治。

人活世上,如果不是一個人生活在孤島上,必然有政治。要脫離政治,誠如魯迅所說,我們無法揪起自己的頭髮離開地球,你是中國人,你就無法脫離中國的政治,你是美國人、俄國人亦然。所以,左看右看,上窺下探,還是毛澤東坦誠,愛講真話:「文藝要為政治服務,要為工農兵服務。」

莫言上年十二月八日,在瑞典學院發表文學講題,主題為《講故事的人》。他說:「因講故事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我獲獎後發生了很多精彩的故事……」

有論者擔憂,將來,莫言恐怕愈來愈離不開政治了。即使他想遠離,政治也會像魔幻般緊緊揪住他,死死不放。日前公布的新一屆全國政協委員名單,莫言的大名不是赫然在目嗎?

顯然,莫言的小說筆底魔幻,現實的他,恐怕也要食人間煙火。還是李敖厲害:有人說文學不應碰政治,其實,不碰政治的文學是「懦夫文學」。沙特說:「小孩都快餓死了,文學還有甚麼意義呢?」餓死小孩正是政治作的孽!諾獎頒給「懦夫文學」代有其人,川端康成就是一例。唐突文學,莫過於此。沙特拒領諾獎,就是對它的反諷。莫言畢竟不是沙特,食得唔好嘥,人各有志,此之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