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與立法關係不能抽離社會現實,政府推出民生政策及新措施,要立法會支持,後者很自然地會研究社會各階層的取態,當然也要考慮選票因素。
社會環境轉變,令政治生態也在轉型。最明顯不過的是,年輕一代的抗爭意識不斷增強,期望通過遊行示威向政府施加壓力,迫使政府改變舊有的政策,客觀上對行政與立法關係帶來衝擊。
回歸十五年,經濟與民生領域積累大量深層次矛盾,加上經濟周期的大幅波動,影響年輕一代的前途至深。樓價近年持續飆升,上樓難是鐵一般的現實,年輕人轉向申請公屋,人數大幅增加,是上佳證明。
私人市場的薪酬水平,過去十年停滯不前,除了個別行業偶有驚喜以外,不少是向下調整,即使大學畢業生,收入水平也較上一代下滑,年輕一代的怨氣可以想見。
值得注意的是,知識型經濟的職位,在市場並不多見,薪酬待遇較差的職位,則比比皆是,對年輕人欠缺吸引力。整體環境,令社會向上流動多障礙,年輕人看不到前景,也就不難理解。
近年反對地產霸權之聲高唱入雲,激進勢力直指官商勾結,矛頭指向政府,在年輕人中極富煽動力。加上此輩認為現行諮詢渠道不通,政府不重視他們的意見,只有通過社會抗爭與反抗運動,才有望改變不利處境。民粹主義與激進主義在香港迅速冒起,是有社會基礎的,本港政治生態激進化,其來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