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天下:奇迹不可恃

朱元璋寫南京莫愁湖勝棋樓的對子:「世事如棋,一着爭來千古業;柔情似水,幾時流盡六朝春。」愛玩文字的小說家笑說,朱元璋的對子,白話直譯就是:控制好激素水平,小心安命;埋首任事,老老實實打架泡妞。

依我看,這對子寫出歷史的興替、朝代的榮枯,所謂奇迹,尤其經濟的騰飛,「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中國改革開放逾三十年,驚世駭俗的口號常見,如「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在一個超速的社會,甚麼都要快!我們推動娛樂、發展科技,一切向高速發展,再也慢不下來!最終整個城市的人,都患上狂躁症,道德上又冷漠得如閃冷的乾冰!

然而,「奇迹」高速去到一個境界,就會有「穿幫」的時刻,像京城「七.二一」暴雨成災,人們驚覺繁華帝都如此不堪,排水道如此不濟,一夜暴雨竟奪去七十七人的寶貴性命,而實際死亡人數還是個謎。相對於「柔情似水,幾時流盡六朝春」,老朽不禁要問:暴雨成災,何曾敲醒帝都夢?不要老是在上半身搞浮華地表,再奢美再壯麗,若然敵不過一場暴雨,那又有甚麼可以自豪?

近年與中國爭一日短長的印度,自一九九一年開始經濟改革以來,高經濟增長也一直為西方國家譽為「印度奇迹」,尤其○四至○八年間經濟增長更高達百分之九。然而,今年七月三十日到八月一日,印度連續三天發生大停電,十二億人在攝氏四十度的高溫中陷入黑暗,印度的「奇迹」又穿幫了!

「奇迹」並不可恃,能快,更要懂得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