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得夕陽無限好,又何需惆悵近黃昏?」煲呔曾自說自話,擺出一副灑脫的姿態,彷彿很享受餘下的任期,完全不介意別人指指點點,其實,如果他真的如此想得開,日前在立法會無端端發爛渣那一幕就不會發生了。
《莊子》裏面有個「呆若木雞」的故事。說的是有人替齊王馴養鬥雞,齊王每隔十天便問可以了嗎?養雞人總是推說還不行,原因是這隻鬥雞還很驕傲,容易衝動,不夠沉着,氣勢還太旺盛。直至幾個十天過去了,養雞人終於告訴齊王,鬥雞馴養成功了,「望之似木雞矣,其德全矣」,牠看起來像是一隻木雞,對其他雞的鳴叫毫無反應,但已具備完善戰鬥力,別的雞只要看到牠便落荒而逃,不敢應戰。
從政的最高境界就是「呆若木雞」,放空自己,笑罵由人,大智若愚,似呆實不呆。可惜煲呔曾並不是這種木雞,他更像一隻好鬥的公雞,一遇挑逗便發爛渣,正如他自己所說,「笑容有些尷尬和僵硬,有時又會面黑」。試想想,一個動不動就「面黑」發爛渣的人竟然聲稱「何需惆悵近黃昏」,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當然,流水落花春去也,煲呔曾呢份工時日無多,現在才來惆悵已太遲了,所以他故作灑脫是可以理解的,正如他把低落的民望視如浮雲一樣,只是阿Q精神罷了。怕只怕,他未來八個月的日子不會太好過,對他來說,夕陽未必無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