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歡過後,落幕倍覺難受。拉登被殺,不少美國人的本能反應是:「我們做到了!」齊跑到街上歡呼。但另一邊廂,卻是黯然神傷的一群,他們是部分「九一一」恐襲遇難者遺屬,曰:「拉登死了又怎樣,我的至愛能因而復活嗎?」而且,拉登面容不斷在電視機螢幕出現,已隨時間過去而淡化的恐襲場面,再次在腦海中縈迴不散,悲痛不減當年。
美國總統奧巴馬低調處理世貿中心遺址之行,不以勝利姿態出現,不高調演說,只作莊嚴肅穆獻花。除部分穆斯林派系表現激憤之外,大部分宗教領袖均審慎回應,共同之處是避免傳遞任何為拉登之死慶幸的訊息,但同時亦不能表達對殺人無數者之死惋惜;多是指出人類應以拉登一生為鑑,勿重蹈覆轍。
各國要求美國交代真相之聲很快便沉寂下來。縱使美國真有萬般錯,當今世上,除以暴易暴外,有哪個文明國家有能力懲罰美國?部分政客聲稱應把拉登活捉,送國際法庭接受公平審訊,更屬最明顯不過的偽善。只要美國反問:「若由貴國派出特種部隊,當他們遇上拉登時,假設你是國家總統,你將下達甚麼命令?除了格殺勿論,可有其他指令?」
幾可肯定,拉登與任何西方國家的軍隊碰個正着,結果一樣,他是必死無疑。若欲生擒拉登而導致行動失敗,損兵折將,西方國家的民選政府能承受如此巨大的政治風險嗎?且他們又願意承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