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虎嘯:換不走舊符 喝不盡屠蘇

虎去兔來的除夕夜,毛澤東的家鄉湖南韶山有十二萬人聚集在毛澤東廣場給共和國的「開國皇帝」上香、放鞭炮「拜年」,場面極為火爆熱鬧。據說年年除夕皆如此,不知其他開國元勳包括「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鄧小平的家鄉有沒有這樣的場面?「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然而,毛澤東這個「舊符」是換不走的,他是共和國的屠蘇酒,年年歲歲,春風送暖,千門萬戶非喝不可也,這就是青史永存。

說到過年,毛澤東並不十分重視,他一向生活簡單,討厭繁文縟節,不以為過年和平常日子有甚麼不同。不過,在領導革命的年代,他還是千方百計讓來自農村的戰士們過好傳統佳節,那個時候,還不能搞「破四舊」。一九二七年,毛領導秋收起義,拉隊伍上了江西井岡山,那年春節,毛宣布放假三天,給每個戰士發了三塊銀元、三斤豬肉。共和國成立後,逢春節放假三天,大概是參考了毛皇帝的那次「軍令」吧?

一九二九年除夕,在國軍圍剿中,毛率部「逃」入人煙稀少的江西瑞金大柏地,敵劉士毅兩個團追殺過來,毛對朱德說,明天要打伏擊,今晚一定要讓戰士們吃好「年夜飯」。紅軍進村後,見有老百姓逃進山裏避禍留下的雞鴨魚肉,便「打借條」取走,飽餐一頓,第二天劉士毅鑽進了毛設的包圍圈。三個月後,紅軍重返大柏地,向老百姓加倍還了借條款。

得天下後,毛住進了中南海。一九五七年,大年初一早上八時,毛召四十餘位「黨外人士」到中南海頤年堂開座談會,「開年飯」是每人一碗「肉末掛麵」。頤年堂地方不大,四十多張椅子排得滿滿的,大家只好站起來端着碗吃掛麵,「哧哩咕嚕」,氣吞山河,十分鐘搞掂。毛澤東晚年最後一個春節過的最慘,身邊沒有客人,沒有親人,只有秘書張玉鳳一勺一勺餵食,吃了幾口武昌魚和一點白米飯……偉人末路,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