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言雋語:虎媽懷璧其罪

耶魯教授蔡美兒的新書《虎媽的戰歌》,大肆吹噓其「中國式管教」,「虎媽」一對女兒的地獄集訓,令人嘆為觀止,從以下一個小插曲可見一斑。虎媽強迫小女兒吃過晚飯後安坐練琴,期間,不許上廁所,不許小休,甚至不許喝水。

這時候慈父出場打圓場︰每個人都是特別的人,老大小時候能彈,不代表老二也能,力勸老婆大人高抬貴手。你猜虎媽如何回應?她冷笑說︰「沒錯呀,每個人都是獨特的——就算是失敗者,也有其獨特的失敗之處!」

難怪此書一出,在美國一石激起千重浪,讀者反應似乎譭多於譽,有網民狠批蔡氏是「怪物」,有人甚至威脅要取她性命。事實上,《虎》書業已掀起一場教育大辯論,虎媽的故事,甚至登上了《時代》雜誌封面。

很明顯,這場論爭已超越「教仔經」層次。《時代》文章特別點出,現時二十五歲以上亞裔人士獲學士學位的比例,遠遠高於整體美國人的比例;又引述「國際學生能力評量計劃」去年的調查,指上海學生在閱讀及數學能力傲視全球。往深層次說,美國人對虎媽緊張兮兮,無非是危機意識作祟。

竊以為,管教子女必須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孔子不也提倡因材施教麼?正如蔡氏自述,她無意寫「育兒指南」,只是回顧自己教女的心路歷程而已。再說,又沒有人用槍指嚇你,不高興當笑話看得了。不妨這樣說,虎媽之所以成為眾矢之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