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許紹基報道】月初因肺癌不幸去世的支聯會原主席司徒華,生前為了因病去世的紅顏知己黃少容,決定終生不娶,並曾憑詩寄意,抒發對所愛的思念和這段隔世情感的緬懷。本報獲讀者提供兩首由司徒華親題的七言絕句,內容盡顯愛人對他一生的影響,何謂至死不渝的愛情,盡在司徒華身上體現。
司徒華生前接受訪問,提到每年重陽節,都會聯同學生們拜祭一位同事黃少容。這位司徒華口中的同事,其實是他的紅顏知己。
司徒華的老街坊雷清,退休前為警務人員,由於彼此都熱愛中國文學,是故甚為投契,兩人更不時吟詩作對。雷清憶述,有一回問及對方因何孑然一身,司徒華默不作聲,揮筆題上兩首七言絕句,「欲報瓊瑤路竟無,倩誰贈我錯金刀,一腔血熱凝雲雨,會灑人間化碧濤」,以及「西北高樓清怨絕,茫然拔劍幾徘徊,衝冠一怒憑欄處,細雨斜風有燕來」。據他理解,司徒華是憑詩寄意,抒發對紅顏知己的思憶和懷念。雷清決定稍後將司徒華的真迹,捐予對方生前擔任校監的葛量洪校友會黃埔學校。
到底司徒華兩首作品抒發了甚麼感情?嶺南大學中文系助理教授陳雲細閱司徒華兩首作品後推斷,兩首詩同為題於壯年的壯年詩,其中「欲報瓊瑤路竟無」一首,明顯帶有思憶愛人的味道,而後三句則似是暗示司徒華化悲憤為力量,雖然失去一生中最愛,但亦堅持為香港及祖國的民主大業奮鬥:「呢首詩可以睇到,華叔嘅志向好高好大。詩裏面,瓊瑤代表美玉,可以解做得到美人,全句代表得到美人嘅垂愛。整體寫得唔錯,係『一腔血熱凝雲雨』呢句略嫌白咗啲,不過都係一首好詩!」至於「西北高樓清怨絕」一首雖然是詩,但作品隱見宋朝愛國名將岳飛和南宋著名詞人辛棄疾作品的風格,詩意波瀾壯闊,同樣題示司徒華的鴻鵠之志,相信他是借詩自況。
西北高樓清怨絕
茫然拔劍幾徘徊
衝冠一怒憑欄處
細雨斜風有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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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報瓊瑤路竟無
倩誰贈我錯金刀
一腔血熱凝雲雨
會灑人間化碧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