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虎嘯:能否幹下去 愈來愈心虛

曾蔭權的「特首呢份工」已經做了五年,最近他開始散布「日日想退休」的訊息。一直以來,曾蔭權處境都很糟糕,「想退休」大概不是這些日子才冒出的念頭,但公開說出來,則是最近的事。而這個「最近的事」,跟他做滿任期還有兩年多時間,這麼早告之天下,那是因為這一年左右,他的危機感特別強,從香港的民怨到中央的不滿,他都有強烈的感覺。他覺得自己未必能做滿任期,已做好「隨時腳痛」步老董後塵的準備,故開始散布「日日想退休」。

曾蔭權當特首,除了一開始有短暫的風光和興奮外,一直做得很狼狽、很窩囊、很混亂,一事無成,民怨沸騰。五年來,他有很多次「自我懷疑」和「懷疑中央」,到底能不能幹好特首,能不能幹下去,中央對他的態度他更是摸不準。曾蔭權當然知道,自己幹得再差、民怨再大,香港的民意也無奈其何,視為「浮雲」可也。然而,香港的民意會影響中央的決策,董建華的「忽然腳痛」是可鑑之前車。因此,中央的態度他不能不特別揣摸,從各種渠道揣摸,從中央領導人的談話中揣摸,從香江政壇乃至輿情評論中揣摸。之所以如此,只有兩個字:心虛。

這個心虛是愈來愈虛的,因為五年來他的問題愈積愈多、民怨愈積愈大,他感覺中央的不滿也在有增無減,對他的「當面教誨」已經愈來愈不客氣,成了公開的訓誡;中央領導人見他時也沒有以前那麼多的笑容,那麼多的「親切」,而是面帶憂色和神情嚴肅。握手時當然還有一點笑意,但那是出於禮數和習慣,出於「出鏡」的需要;那笑意的背後,誰都能看出冷意,不知曾蔭權的脊樑骨有沒有發涼。

官場中人對上級領導的態度,對上級領導的講話、動作、表情素來最為敏感。曾蔭權對中央領導人的敏感度更會高於港英時代他的「老長官」,因為他對現在的老闆很陌生,揣摸不透,因而更為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