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長的公眾認知度近乎零,反映問責制存在極多結構性問題,直接影響管治的能量,同樣不能忽略的是據守樞要位置的常任秘書長,近年離職者數量穩步增加,對政府施政的打擊,較諸副局長有過之而無不及。
日前來自政府消息披露,今年內陸續會有不少於五名常任秘書長退休,佔現有十七名總數的三成,人數之多值得關注。雖說「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員」,人事變遷很正常,不會影響政務,不過一年之內,如此多常秘離任,對施政之影響,實在不容低估。
常秘負責管理政策局的日常運作,對上向局長及副局長問責,負有統籌政策制訂過程及執行細節的責任,對下有監督各相關行政部門工作的責任。常秘是政策局的大腦,由最資深的首長八級官員出任,沒有三十年以上的官場資歷,在多個不同政策局及部門「行走」的經驗,是無法勝任重責的。
由於副局長多欠缺實務經驗,更不懂政府內部的複雜工序與人事關係,一個資深富閱歷的常秘,在局內坐鎮、到議會中壓場,應對政客的詰難,對政策局開展工作的穩定與暢順,可起關鍵性的作用,這一點有時連局長也無法做得到。
在政治委任官員與常任公務員的磨合過程中,常秘恰恰位處「磨心」,上情下達、下層不滿經過潤滑之後的上傳,在在考驗常秘的功力。常秘其實也擔當一定的政治工作,要游說立法會及區議會的不同黨派,既要為局長做先鋒,又要做後衞,要求之高及多,不難想見。
年內大批常秘退下火線,亦有不少官員不滿施政環境愈趨政治化,工作壓力過大,以及政府最高領導層聽不進下面的正確意見而感到意興闌珊,要提早離開,多少反映公務員士氣欠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