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無論「八十後」、「五十後」、行會成員、人大代表個個爭着發聲,有立會議員一時嘈兩嘢一時又握手言和,好似細路仔玩泥沙,假過腦殘電視編劇,度「橋」屎過豆腐渣,總之就是鬧哄哄的亂七八糟。坦白說,這個年代,要說服一個小學生都難,更何況說服看不到隧道盡頭有光的——三十仍不能立的青壯年?
一個人意氣風發,有時不覺意就自我膨脹或自抬身價,一時不經大腦的虛箭亂發,事後覺得「震驚」,要補鑊,總是忸忸怩怩,輕輕帶過也就算解困了!老朽記得有一句話,大意是說歷史只記錄少數人的豐功偉績,其他人說話匯合為沉默。故不要大言炎炎要代表誰,更不可任意揣測他人的感受。
其實,我們都是沉默的大多數。只有傑出詩人如去年逝世的袁可嘉,他化自己為「沉鐘」:讓我沉默於時空,如古寺銹綠的洪鐘,負馱三千載沉重,聽窗外風雨匆匆……我是銹綠的洪鐘,收容八方的野風!
老詩人的沉默,卻是另一種生命力的展示,一般人的沉默,只能隨風飄逝。
法國「第一夫人」布魯尼近來被捲入「裙帶門」,事緣有調查顯示百分之四十八的法國人認為布魯尼「相當影響」薩爾科齊的政治決策。布魯尼在接受法國《Elle》採訪時,除了否認有關傳聞,並稱自己不懂政治,她說:「人們不應把我丈夫想像成允許他人施加影響的哈巴狗。」就憑這句,老朽又深信美麗的女人,有時政治的敏感與反應,卻比一般自稱政治家的聰明。
薩爾科齊是不是哈巴狗,何須道破?夜間的枕邊話,布魯尼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