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有首《咏宴客詩》:「書堂今日綺筵開,不道諸君個個來。進食茶從頭上過,提壺酒向耳邊篩。可憐矮子無長箸,更恨肥軀佔半台。忽地又聞傳客到,主人移座一邊陪。」在社會上立足,你要找理想工作,你想混進官場,這首詩都可作你的座右銘。
我初入貴境之時,就有新聞界的前輩高人告訴我:「在香港,你要學會『埋堆』。你若想反共發財,想辦法混到國民黨機構工作;你想寫擁共文章,當然要和左派文人為伍。你不『埋堆』,就少有機會,甚至永遠冒不出頭。」後來,我就發現,埋在一堆的文人,都有不成文規矩,就是某人寫一首詩出來,其詩友就會將之吹捧為今之拜倫或雪萊;出一本書,也很快吹為「世界名著」,甚至可吹成「以一人之力敵一國的嘔心瀝血之作」。不論如何大吹特吹,香港的文人多是窮人。於是乎,有人向官場進軍,因為當官主要憑一張嘴巴信口雌黃,比爬格子方便得多。
年前煲呔曾委任的「副局長」和「政治助理」,就有多個屬搖筆桿出身,不用出賣本事,只需搖唇鼓舌為煲呔曾開路,月薪十三萬元至二十二萬元不等,不知羨煞多少文人。隨後,就有文人炮製《香港再出發宣言》,誓言「我們有責任協助政府提升香港的管治」,實際上就是「示好」,可謂翹首以盼!不過,情況有變,煲呔曾還是認為外來的和尚不懂敲鐘,委任的兩個新「副局長」又是公僕出身。
「可憐矮子無長箸,更恨肥軀佔半台。」各位政治人才還是「個人奮鬥」為好,投靠終歸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