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0/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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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天下:務虛與務實

「務虛」與「務實」常被相提並論,虛實之間,其妙無窮。老朽最佩服的高人,通常都深諳「虛晃一招」,然後攻其要害,致勝如探囊取物。可見,「務虛」係好嘢,不過,一般庸人俗客,只看表面的「實」,往往勞而無功,還以為有領導才能,一個機構多了這些「能人」,只好等執笠!

陳晉《讀毛澤東札記》說得好,一般而言,人們比較警惕只會務虛不能務實的毛病,對只務實不務虛的做法,卻不大容易看出它的弊端。如果換一個角度思考,把一個又一個的事務比作大海,那麼,要赴海而不被淹死,就得抬出頭來呼吸;要找到最佳的划游路線,也得抬出頭來觀察。

這呼吸、這觀察,就是「務虛」。唐初的盛世,「貞觀之治」便是唐太宗李世民和文臣們的「務虛」傑作。他是封建社會中少有的自覺探討、總結執政規律和領導藝術,並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運用其務虛所得的大政治家。論者認為這是貞觀年間,特別是前中期的政策失誤相對較少的一個主因。

唐太宗的一些務虛經驗,對後來的執政者頗有啟發,如「用人如器,各取所長」;「四海之主,不得獨私故人」;「兼聽則明,偏信則暗」;「國以人為本,人以衣食為本」等。老朽最佩服他的「去奢守儉」、「積德累業」以固國本。

唐太宗即位初,有人建議他「耀兵振武,懾服四夷」,他卻採納魏徵的「偃革興文,布德施惠,中國既安,遠人自服」,並宣布要對所有少數民族「愛之如一」。李世民被域外遠國稱為「天可汗」,即國際領袖。盛唐氣象,非靠「耀兵振武」,而是愛與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