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特首的午餐演說,說行政會議成員如參選特首,其關係「必如白高敦與貝理雅」,老朽魯鈍,為甚麼不可以是唐伯虎與秋香?大力水手與瘦骨美女?米老鼠與唐老鴨?……午餐演說,不妨輕鬆幽默些,太義正詞嚴,容易令聽眾打瞌睡。
據梁實秋回憶,某日,他們在胡適家中聚餐時,徐志摩像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抱着一本精裝的厚厚的大書,是德文的色情書,圖文並茂,大家爭着看。胡先生說:「這種東西,包括仇十洲的畫在內,都一覽無遺,不夠趣味。我看過一張畫,不記得是誰的手筆,一張床,垂下了芙蓉帳,地上一雙男鞋,一雙紅繡鞋,床前一隻貓蹲着抬頭看帳鈎,還算有一點含蓄。」大家聽了,為之粲然。
梁實秋說,這件小事說明:胡適先生儘管是聖人,也有他輕鬆活潑的一面。路遠毋須愁日暮,做特首,眼光總要看遠一點,就算沒有甚麼國際視野,也不能老盯着一池錦鯉;做特首,不但要多包容,還要有改革勇氣。依老朽話,普羅大眾生活已這麼苦,出來講幾句話,臉不要繃得那麼緊,一如側田點打都打唔甩嘅帽!女人有神奇胸罩,側田則有神奇之帽!
對!聖人也有他輕鬆活潑的一面。做特首,你有多少真材實料,百姓暫不會知道,而眼前的事實告訴我們:無論他是領袖、作家或作大,絕不可看他說了些甚麼,而應追查他做了些甚麼。可你的幽默,百姓霎時感染到!多了笑聲,可洗脫你不吃人間煙火、公子哥兒的形象;多了笑聲,百姓會覺得你的面相即使「奸」,可奸極都唔奸得過石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