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7/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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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天下:盛怒與寬容

依道理,一個人年紀愈大,脾氣應愈收斂。然而,世事無常理,英國一位四十九歲備受稱讚的好教師哈維,上課期間竟發狂失控,以兩公斤重砝碼襲擊三名十四歲學生,其中一名受傷男生一度性命垂危。照孔子的說法,五十應知「天命」,老朽三十而立時錯失了成為「老公豬」的命運,如今「老柴易燃」,照亮的再不會是金光大道,燃點我路的信念,只能是離造物主更近的距離,機會稍縱即逝,誰叫我是第一代「電車男」!

人總會有情緒掛帥的時刻。每個人生氣的樣子,儘管不同,畢竟離不開臉紅,一副氣急敗壞、氣炸肺、乾瞪眼。至於張飛的一怒,濃眉倒豎,鬚髯震飄,一聲呼嘯令風雲色變,長板橋內傷斷裂,膽小者或許被當場嚇暈!

「文王一怒而安天下」,吾等小民,頂多有點「心底話」留待適當的時刻才囁嚅而出,沒有資格發大脾氣;為正義而生氣,像同文經常為「香港有鼓吹國家分裂的自由」的傳媒而動氣,此種超級之怒,令人動容!

老朽也有盛怒的時刻,一臉于思,可就沒有李逵的氣勢,生就「甘草」臉形,住家男人的長相,人家是不怒而威,我卻盛怒似笑,是以自執教鞭以來,上至校長,下至黃毛丫頭,都覺得我過於柔善。如今,馬齒徒增,見慣的不平事更多,自己雖談不上有何修養,學問也毫無寸進,恐怕「無知的盛怒」已死,但願它是一座死火山,讓老朽快樂的笑看天下!

台灣詩人楊牧說:假如我們碰到任何題目都要爭長短,非螭首鼇頭不就,在武人方面,只好大家拚死華山,同歸於盡,而於文苑儒林更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話雖如此,我卻時常看到一些雄心萬丈的文人,大言不慚地宣說着他們的理論,努力想造成唯我獨尊的局面,汗水淋漓,口沫橫飛。

唉!學問一流的郭沫若都淪為四大不要臉,胸無點墨的文醜要爭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