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6/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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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天下:V手勢與夢

疑劫的士的三名初中女生,兩被告應訊後,由警車押走時,其中一個向記者舉起V手勢作勝利狀。「這真是醜陋的告白!我們的教育出了甚麼事?」朋友這樣問。老朽也納悶,之前我已嘆曰:十四、五歲的少女,人生的路啊,不會愈走愈窄吧?

明明是一時貪念做了不應該做的事,被蒙頭押上囚車的少女,竟向記者舉起V手勢——待罪之身卻當自己是登上極地的女英雌。可是夢想「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這個世界究竟發生甚麼事?行劫被捕當正是勝利,是非黑白不分至此,做錯事,也沒有羞愧內疚。孔子說有些人有勇氣,容易下決心,JUST DO IT!不理後果,想到就幹,以為這就是勇。其實,內在沒有好的修養,就容易出亂子,是以他老人家說:勇而無禮則亂。少女的V手勢,正正是無禮無知的投射。

吾友說:我們最大的困惑,就是不了解自己。蘇東坡晚年曾經悟道:「人苦不自知。」以東坡的修養,尚且不自知;是以這少女的V手勢,就當是一種不自知的潛意識吧。

當然,責人之過,是基於對人性更完美的期求,是以當抱「哀矜勿喜」之心,而不是乘機「剜人瘡口」,滿足凌辱的快感。前輩說:真正的「聖人」都懂得「道德」最好是用來自我要求,而不是用來苛責別人。

十四、五歲的少女,人生的路啊,不會愈走愈窄吧?柏楊說:一個有夢的人,不見得會成真;然一個連夢都沒有的人,就更無從成真。天真的理念、天真的盼望、天真的努力、天真的執着,是一種動力。我們這個偉大的時代,就建立在每個人都天真!這世界,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有陰溝、暗室……其中最叫陽光照射不到的就是「人心」。

老朽但願天下所有的少女,都找到她們的天真。V手勢——就權當是一座天梯罷了,滑下一個又一個未實現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