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臻美學校的創校校董之一,臻美學校有家父的名字。在香港的教育史上,從未有直資學校(或津貼學校)的辦學團體突然宣布把辦學權交回政府,臻美開了這個先例,但並不光彩。
自從上周六在傳媒口中聽到如此駭人的消息後,我起初的反應是不相信。誠然,辦學團體有很大的改進空間,但既然有五百位家長選擇了臻美,把孩子的教育交託臻美,辦學團體便應有責任辦好學校。在證實事件後,我既覺得對家長學生有愧,也覺得對不起父親。家父一生低調支持教育,我對他十分敬重,故當我也選擇辦學的挑戰時,就萌生了以他的名字命名學校一事,以表達我和弟妹對他的敬意。今天,學校竟成為負面新聞的主角,我實在非常歉疚。
臻美創立在火紅的教改年代。當年我在報章撰文批評教育署的資訊科技教育政策,隨後收到當時的教署副署長湯啟康來電。他說,坊間有不少有心人推動IT教育,請我認識和協助他們。湯副署長介紹的團體就是臻美。當時臻美已取得辦學團體資格,並在前柏立基師範的校園設立「數碼校園」,為老師提供IT培訓班。我在他的介紹下,認識了臻美的負責人,欣賞他們在資訊科技教育的先驅者角色,遂就與他們攜手申辦小學。
說這些陳年舊事,是因為我有許多的唏噓和反思。臻美事件後,相信政府會加強監管直資學校,對誰可以辦學、辦學團體應有怎樣的資格等都有更多的考慮,篩選過程會更嚴謹。
此時此刻,我關心的是學生。交回辦學權之後,教育局和辦學團體要安排平穩過渡和交接,大家必須讓孩子的學習和利益不受損害,我自然也責無旁貸。
臻美事件發生後,受到傳媒鋪天蓋地的報道,借這專欄一隅,寫下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