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無辜扣留在維景酒店七天的一對英國伴侶,被囚期間在酒店內展開籌募濟貧運動,共籌得等值約三萬港元的購物券、入場券及其他物品,送贈本港貧困人士。身處不幸,仍不忘比自己更不幸者,乃極高情操、人類關愛典範。
但冷靜想深一層,「維景抗疫騷」的社會代價,能靠上述高尚行為彌補嗎?酒店附近商戶生意大受影響,有食肆東主表示每日生意由一萬元大跌至一千元,每天損失九千元,單此一戶七天的損失已達英人伴侶所籌的一倍。究竟整個小區為數眾多商戶的損失,由誰補償?
有論者認為,若不採取嚴厲「圍堵」行動,一旦社區爆發,弄致停課、停市,損失更慘重。這擔心有理,但「圍堵」行動並無法阻止病毒入城,並非每名新流感患者都如這墨西哥病例於第一時間「自首」,接受隔離,更多帶有病毒者,尤其流感病情不重的,只要在社區多留幾天,便會把病毒傳開。隨着全球感染人數不斷增加,已有帶病毒者進了社區,並開始播毒是意料中事。
再者,被扣留維景酒店內的二百多人,天天集中量體溫、吃飯、開派對,倘若當中確有人已受感染,酒店內出現人傳人的可能性絕對存在。而檢疫期間政府更提供酒精飲品安撫他們,但酒精令人體免疫力下降,更易受感染。在「嚴厲」措施背後,不難發現充斥着極為危險的矛盾。
最令人咋舌的是,將從疫症隔離處內取出的四十一箱剩餘物資,竟分發給免疫力較成年人薄弱的兒童。這究竟安全嗎?符合感染控制原則嗎?說穿了,這不外乎是政府公關機器處理「抗疫騷」,贏要贏盡的畫蛇添足罷了。